空浪先生年幼时,曾在卢奂的庇护下,避免了一场命运的灾难,最终获得了自由。尽管她身处岭南,身为左相的秘密眼线,时时在为他搜集消息,但她的身份若被何有光与赵辛民揭露,必定会招致杀身之祸。
然而,至少在岭南,在她的真实身份未被揭穿之前,空浪先生享有安全与自由,她不再需要依附于他人,不必忍受他人的冷眼,更无需在生活中做着辛苦劳作,心中没有一丝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。
这些年,空浪坊在她的精心经营下,已稳稳占据了岭南一方的地位,成为了人们获取消息的主要场所。即使是赵辛民若想打探消息,也不得不依赖于她。郑平安以马归云的身份来到岭南时,正是空浪先生协助他化解了赵辛民的怀疑,保全了他的一命。
展开剩余87%如果阿弥塔未曾被救,空浪先生的真实身份便不会受到任何质疑。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已经出现了多个疑点指向她。
何有光曾是海盗头目,他杀了海虎,放火焚烧了奇骑鲸楼。那场大火不仅夺走了无数性命,还毁掉了大量的海帆筹。无论是海盗,还是商贾大户,经历这场灾难的,要么死于非命,要么沦为倾家荡产的破产者。而何有光却从中获取了最大的利益。他不仅洗净了海盗的罪名,还巧妙地转换身份,成为了岭南的“何刺史”,借助黑白两道的身份,肆无忌惮地收取财富,堪称岭南的“土皇帝”。
何有光杀海虎,却保下了阿弥塔的性命,实则是为了笼络她,利用她打通海盗的商道,协助自己走私敛财。但随着郑平安的调查深入,揭示了阿弥塔认贼作父的秘密。何有光收养阿弥塔,并非出于同情,而是她背后的海盗家族为何有光的生死攸关之事提供了保障。若不解决她背后的海盗势力,何有光在未来的日子里,注定难以翻身。
为了消除后患,何有光策划了那场震惊岭南的大火,亲手除掉了阿弥塔的亲祖父,借此顶替了那个海盗头目的位置,成为一位一言九鼎的领袖。他将这一切隐瞒得天衣无缝,若非阿土的意外存活,阿弥塔或许仍会为何有光效命。
然而,随着何有光所做之事逐渐暴露,阿弥塔对父仇的复仇心切,他不得不首先出手,追杀阿弥塔。而空浪先生早已得知了这一动向,及时派人将她救出。空浪先生之所以救阿弥塔,是因为她知道,阿弥塔在海上多年经商,手中掌握了何有光多项罪证,包括向右相受贿的证据,可惜阿弥塔一直对何有光深信不疑,未曾留下任何有力证据以备将来可能的危机。
阿弥塔打算寻求左相复仇,同为女子,空浪先生深感同情,决定帮助她逃脱岭南。然而,阿弥塔得以逃脱并成功离开岭南,此事绝非单纯的个人行为。能在关键时刻救出她,意味着背后有着强大势力的支持,显然一直有人在暗中盯着何有光的一举一动。
聪慧如何有光,当然不会坐视不理。他很快便意识到,有人正试图抓住他的把柄,一举将他拉下马。为了保全自身,何有光必须尽快揪出这个人,灭口才是最安全的手段。
就在此时,赵辛民来到空浪坊探询消息,偶遇了郑平安,手持女士蒲扇的他引起了赵辛民的怀疑。空浪坊内唯一的女子,郑平安的出现让赵辛民立即察觉到,马归云的身份极有可能是假,二人很可能是一伙的,都是左相的人。
赵辛民敏锐地察觉到的真相,何有光也不可能迟早发现。他一向做事毫不留情,若确认空浪先生是他的一大威胁,必定会毫不犹豫地除掉她。正因如此,李善德回长安后,卢奂便赶到了岭南,意图将空浪先生带走。
卢奂投掷硬币作为决定,如果硬币正面,空浪先生便随他回长安。然而,当第二天卢奂来接她时,她却反悔了,选择留下。有人猜测,空浪先生可能是对郑平安动了心,怕他在岭南孤单,才做出了留守的决定。但从空浪先生的性格来看,这种猜测并不成立。
空浪先生一向将郑平安当作一颗棋子,她深知郑平安爱她,而自己却对他毫无情意。她这样的女子,容貌与才智并重,除了卢奂,其他人根本无法进入她的眼里。
那么,为什么她明明知道留在岭南必将招致死亡,却不愿回长安呢?她的选择看似矛盾,但只要看清她的内心,就会明白她活得有多清醒。卢奂亲自前来接她回长安时,曾提到空浪坊已经顺利运转,且已找到接替她的人选。空浪先生冷静地问道:“只有我一个人回去吗?”卢奂的沉默便给了她答案。
空浪坊是她亲手建立的,这些人皆为她心头所系,表面上他们为左相效力,实则也在为她工作。对空浪先生来说,这些人就像是她的家人。卢奂此次前来接她,显然是有意将她带走,但只接她一人,便意味着空浪坊正面临极大危险。卢奂来救她,其他人将可能死于岭南。而空浪先生虽冷酷无情,却也无法对她手下的生死视若无睹。
她在岭南经营多年,对何有光与赵辛民的为人深有了解。留在岭南与他们周旋,或许能为她的部下争取一线生机,因此她选择不离开,不愿让一切付诸东流。
空浪先生派郑平安前去寻找阿土临终前留下的证据,这实际上是她自保的一招。而卢奂所说的“暂时”一说,更是暗示空浪先生的命运并非如她所愿,将来她仍可能被迫离开。
卢奂显然对空浪先生有意,为什么不安排一个永久的住所,而仅提到“暂时住一阵”呢?这其中或许暗藏玄机。或许,左相并不允许卢奂有家室,亦或许,卢奂自己并不想给空浪先生一个永远的承诺。
最后,空浪先生明言,若离开岭南,她将不再是空浪先生。她的名字,既是她的枷锁,也是她的护身符。与左相、右相的敌对关系,这些年她为左相搜集了大量的证据,甚至知道了左相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。她深知,若回到长安,她注定不会活久。
而且,她留在岭南,至少可以获得卢奂的关注。这比回长安被卢奂抛弃要强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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